张盈华宣介 《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25》





　　12月6日金融一线消息，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保障论坛暨《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25》发布会今日召开。中国劳动学会薪酬专委会会长、中国劳动和社会保障科学研究院原副院长、研究员谭中和主持 《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25》宣介，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执行研究员、中国式现代化研究院副研究员张盈华宣介 《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25》。

　　以下为张盈华发言实录：

　　尊敬的陈文辉理事长，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朋友，我谨代表我们世界社保研究中心以及《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25》这份报告的编委会对这份报告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首先，我想先谈一下这个报告的背景和起源，我们一年一度一份报告，主题选择一般都是在过完春节，当时我们在一起讨论今年主题的时候，选择什么样的主题要看背景。我们知道中国老龄化进程非常快，我们从老龄化到深度老龄化再到超级老龄化是以十几年的速度递进的，纵深的速度非常快，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第一支柱基本养老保险金的替代率也在呈相反的趋势发展。从上个世纪90年代替代率80%多到现在我们初步估计一下在50%左右，因此我们需要一个补充养老保险递补我们空缺下来的养老金的替代率。

　　正好去年底中国人民银行等九部门印发了《大力发展银发经济》文件，通过金融来支持中国式养老事业，首次从中央文件界定了养老金融的概念。而且我们知道2025年是养老金融全面推进的第一年，也是我们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成立25周年，企业年金已经走过了20年，今年是下一个20年的首航之年。职业年金改革走了10年，个人养老金制度今年开始全面实施。

　　在这样一个历史的节点，我们“十四五”收官，“十五五”要启航，未来应该怎么走，养老金这样一个关乎民生的事业该怎么发展？我们深深忧虑这个事情，也在深深考虑这个事情。

　　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我们回忆起来郑秉文老师曾经在2021年发表过一篇文章，讲到说资产型养老金体系，我觉得这个思路是非常好的，我们知道在现收现付制基本养老保险制度作为养老保障最主要的支柱的时候，是有一个首要的条件，就是我们大家经常说的“艾伦条件”，“艾伦条件”前提是人口增长率和工资增长率要大于利率，但是在人口开始负增长，经济走向平稳，工资增长率开始减速的情况之下，“艾伦条件”已经走到了破除的边界。所以我们就提出来一个能不能从现收现付向部分积累的思路，我们中心一直也在做这方面的跟踪研究。但是正好又遇到现在经济利率下行大趋势，就增加了我们从负债型养老金体系向资产型养老金体系转型的复杂性，但是并不改变一个趋势，这是大家都了解的情况。

　　另外，我们在二十届四中全会建议里面首次提出“保值增值”这样一个词，所以我们对于养老金财富管理也提上了一个重要的议事日程上面。另外，我们今年是第15部《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发布，每一年我们都在追踪养老金或者是养老保障事业发展的热点，我们可以看到从2011第一部《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发布，正好遇到希腊因为养老金问题带来国家债务危机，进而演化到整个欧洲的债务危机。所以我们紧紧抓住这样一个热点，就去做第一支柱研究，我们持续做了4年，围绕着第一支柱的研究。

　　从2025年开始我们首先研究了商业养老保险“五者”的定位，在2017年原来的保监会就发文，关于大力发展商业养老保险，把这“五者”写入进去。在2016年，因为2015年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改革提出了职业年金，所以我们又抓住这样一个热点在2016年研究二支柱。2017年，前一年因为长护险，养老保障覆盖全生命周期，我们把长护险作为2017年的热点。2018年、2019年又分别对主权养老保障基金和非缴费性养老基金做了研究，我们可以看出我标的这几个数字是我个人的看法，前4年做一支柱，从第5年开始到2019年报告围绕着一支柱、二支柱、三支柱以及非缴费型（零支柱），还有我个人认为的主权养老基金可以看作四支柱，长期护理保险养老保障可以看作五支柱，比如说像希腊的帕特农神庙，由40多个圆柱子支撑的，屹立了2000多年不倒，我们也是需要多个支柱来支撑我们的养老保障事业。经过这一番研究之后，大概2020年开始，我们中心全面开始注重研究资产型养老金体系，一直到今年我们提出了资产型养老金体系与养老财富管理这样一个主题。

　　在这个报告里面，一共分为三篇，每年都是三篇，包括理论篇、中国篇和国际篇。今年理论篇是7部分报告，中国篇是22个分报告，以及国际篇13个分报告，一共是42个分报告，100万字。这个报告主体框架，正好和陈文辉理事长养老金融的逻辑闭环正好相契合，我们从理论探讨、制度建设、资产管理相关的，以及养老事业和养老服务相关的，还有包括个体家庭的养老储备，还有国际经验，大概是从6个维度一共贡献了一些报告，我不逐一念了。

　　我摘一些重要的观点，当然我们100多万字，40余部分报告的观点很多，浅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如果我们再读第二遍，再深读会有思想火花不断地膨胀出来。比如说资产型养老金体系是这么一个界定，是以多支柱账户化长期积累保值增值跨期财富管理为特征的养老金体系，而且不仅是国家和社会的责任，还有个人的责任在里面。以养老资产的储备为退休保障的重要支撑，我觉得这个概念的界定还是比较完整的。

　　另外，在保守主义福利模式下，因为我们国家和德国等比较相近，社会保险是一个保守主义模式或者法团主义模式，但是现在这种模式出现了新的趋势，包括欧洲一些福利国家正在从完全的负债型向部分积累或者向资产型的养老金体系在转型，以及我们讲到在资产型养老金体系里面有人说是不是国家就不管了？所有的养老责任都给个人了？是个人的风险有了新的国家责任的保障形式，国家的责任在应对个人的风险上有了新的形式。

　　关于养老金要成为耐心资本，我们在分报告里面不仅看到了它的前景，也提出了一些挑战，或者是担忧。这些问题是摆在我们面前要去研究的一些主题，包括受托的责任虚化等，我们也有这样一些分报告。养老金融不仅是养老金的问题，也是养老产业的问题，所以我们这次年度报告里面有若干篇分报告涉及到养老金与养老产业融合，以及它的全生命周期的财富管理问题。

　　此外，我们也有一些二三支柱的融合，甚至有的分报告也提出来一些税制方面的改革，这些创新的思路去深化或者激发我们的一些研究热情去研究从税制角度看怎么激励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参与二支柱或者三支柱的发展。

　　另外，在养老金融的具体业态上，我们有基金业、保险业也有从一些具体的保险的产品或者业态角度去研究。还有一些研究主体上面有专门的养老保险公司，还有一些其他的商业银行等，他们都介入进来。今年也有分报告专门研究海外黄金的投资，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点。当然了我不能逐一去介绍，大家手里都有这个报告，可以按图索骥，去形成一些思想的火花。

　　最后，我想谈一下个人的简单的思考。我们国家多层次、多支柱养老保险体系我认为它的资产型养老金占比是在不断提高的，正如报告序言里面给出一个数字，我们大概从广义的角度来说有25万亿的规模，郑老师也说今年有望突破GDP14%，突破20万亿，这样一个数据，郑老师讲的是一个狭义的，这是一个更广义的，因为把商保年金也算在内。所以我们的养老财富管理就成为一个很关键的议题，这是一个历史的节点。第二，我学习四中全会文件的时候，也看到我们首次在三中四中全会文件里面都看到了“保值增值”，之前的文件、五年规划里面都没有，有拓宽投资渠道，但是没有提到“保值增值”。我想这样一个中央文件或者未来五年规划文件里面提到这样一个词，对于养老财富管理也是一个重要的使命。所以资产型养老金体系及其高质量发展也是我们下一步各界去努力研究和推进的应有之义。

　　随着我们共同发声，正如在郑老师带领下，我们这个团队经过15年在一支柱、二支柱、三支柱持续发声和研究中，略微推进了一些政策形成，当然包括业界大家共同的声音，我们一起呼吁，逐渐推进我们养老金事业的发展。所以我也想在这里呼吁大家，期待一下我们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26年的报告主题，希望大家持续关注，谢谢。